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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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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誰?為什麽要抓我?”小蘭的大眼睛閃爍著驚恐,和著‘嗖嗖’的風聲,小蘭不禁覺得毛孔悚然。

“……”高大的黑衣男子不語,慢慢走近小蘭。

“你不是飛車黨的,對吧?”小蘭看看男人,“其實我知道你一定是受人指使的,對吧,你其實不想這麽做,”小蘭試圖動搖他的心理,口氣雖然聽上去很鎮靜,其實她心裏怕的要死!“如果你遇到什麽問題,我可以幫你的,人的一生其實有很多有意義的事情,但為什麽你……哇……”一道刀光襲向她的臉旁,小蘭貓腰驚險閃過,那刀鋒近在咫尺,小蘭此刻似乎還感覺到那刀鋒的冰冷劃過她的臉,不過她可不是那麽容易被打倒的,不然她此刻早已是刀下亡魂了,在一路上她問什麽問題,那男的總是拼命搪塞,小蘭心裏就疑惑了,看她把自己帶離市區,她心裏的警鐘大作,可是卻沒有機會逃跑,趁著路前的連環車禍,她趁機逃走,只是她小看了這男人,居然這麽快就被他追上,都怪自己慌不擇路,居然跑到了死胡同,真是笨死了,小蘭,你平日的英姿到哪去啦?說出來真是丟人啊!小蘭在空餘咒罵著自己,雖然形式處於下風,不過自己的空手道可不是白學的,況且她知道和葉一定會想辦法救她的,她相信她,絕對!

“我說你這人怎麽這樣啊,對一個弱女子用這樣的陰險的武器,有本事就和我單打獨鬥!”說罷,小蘭擺出了架勢,“怎麽樣?”

像是為了讓小蘭死心一樣,男人當真收起了刀子,好!既然你這麽自信,那我毛利蘭就讓你看看東部NO。1的實力!

首先開打的是小蘭,她一連使出好幾個回旋踢踢倒他,秉著‘快、狠、準’的原則,動作一絲不拖泥帶水,要是平常小蘭以這樣的身手對付其他人,那人早趴在地上,動不了了,準備在醫院躺上個把月吧!可是這人似乎真的有幾下本事,在他遭受一輪掛彩之後,力道、速度居然不減半分,而且還似乎摸索到了制服小蘭的方法,當小蘭決定再以一個漂亮的側擊結束戰鬥時,一道刺眼的光亮晃著她的雙眼,是刀子!?“餵!你怎麽可以用家夥?”在短短的兩秒鐘內,小蘭頭一歪,閃過刀鋒,迅速用拇指和食指掐住對方的手腕,企圖奪下兇器,可是,“啊~”小蘭的手臂反被他劃破了一道口子,“餵……”小蘭敏捷地閃過男人的一連串攻擊,,可是男人似乎想置小蘭於死地,招招狠毒,“啊~~”小蘭躲閃不急,肩膀硬是狠狠受了一擊,“你,混帳!”小蘭飛起長腿,往他面門掃去,“咦?”小蘭的腿頓在半空中,男子竟然不差分毫地逮住了她的腳踝,順道往下一帶,小蘭直直地狠摔在地上。

“你看到了不該看的東西!”終於男子發出了森冷的聲音,逼近小蘭。

“什麽東西?”小蘭慢慢地挪後身體,身上的陣陣刺痛讓她的動作緩了下來,她看著那鋒利的刀鋒,折射著男子那可怖的神情,前所未有的恐懼布滿了全身上下,誰,誰可以來救她?腦中閃著一系列的臉孔,不管是誰來救都好,她真的不想這麽早就死啊!

“不要!”小蘭閉上了眼,連同一切都將它擋在瞳孔之外……

“我們現在去哪裏?”從醫院出來的和葉問著平次,一看不知道,原來平次的飛車技術那麽一流,從剛才到現在再到醫院檢查,居然不到10分鐘,如果是他飛車黨的,想必全警察局沒有人可以追上他!

“去鳥矢町附近的河邊。”平次堅定地說。

“為什麽?”

“工藤在那裏!”

“你怎麽知道他在那裏?”

“我不會問嗎?”這是什麽白癡的問題?平次心裏嘀咕著,“你坐上車的時候是晚上10點多,你的朋友毛利蘭也是這個時間坐上一個不知名的人的車,根據目擊者的證詞,他的車是開往鳥矢町,剛剛電臺播報在40分前在大橋發生連環車禍,那麽你的朋友肯定會趁著這車禍離開,我剛才和工藤聯絡了,在巡邏組的調查中沒有發現我們要找的人,所以你的朋友一定不在車禍現場,也就是說她在車禍現場的附近,而工藤現在在附近也沒有發現什麽可疑人物,所以毛利蘭和有可能是被人挾持走了,在那種地方,挾持又不被發現的只有在鳥矢町附近的河壩,那裏接近大橋的基座,一般不是有人會發現那裏的!”平次分析地頭頭是道。

“原來是這樣!”和葉豁然開朗。

“抓緊了!”平次嚴肅地說,可是心裏卻想,工藤今天,有點反常!!

“當啷!”男子手中的刀應聲落地,腳下一個趔趄,但很快就站定,但是只有他自己知道剛才那一腳力道對自己的影響有多大。

“你是誰?”男子的眼裏閃過一絲的詫異,他居然能在夜色中精準不差地知道他的位置,還能擊倒他,應該不是簡單的人物!

“工藤新一!”說話的正是新一,他站在小蘭面前,鎮定自若地看著男子,“你是‘狄俄尼索斯’的手下,是不是?”

沒有預期的疼痛,小蘭緩緩張開眼睛,一道頎長的背影,在月光的反射下,那英俊的五官和嘴角邊那抹自信萬分的笑容,不是工藤新一,還有誰?

“工、藤、新、一?”真的,真的不是做夢!

“沒事吧?”新一問的是小蘭,可是他卻沒有回頭。

“沒……啊!”腳踝處的疼痛讓小蘭倒抽一口涼氣。

“你怎麽……?”

“只是小傷,沒有什麽,你,小心!”小蘭看見男子握拳向新一沖了過來,看來他是看準了新一分神的那一刻。

可是身手了得的新一怎麽會讓他得逞,他依舊是鎮靜地站在那裏紋絲不動,可是那如獵鷹般的眼神緊緊地盯住了男子的每一個動作,“喝!”男子中氣十足地握拳攻向新一的面門,可是新一居然輕松地以手腕擋住了男子的攻擊,接下來毫不猶豫地將男子的拳頭朝下一送,“啊~~”發出哀號的居然是男子,這招可謂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以他自己的力道攻擊自己,活用的是巴西柔道中的反手一式,只是新一將時機拿捏地恰當好處,使得這招對男子的攻擊可不小,趁著男子還站不穩,他閃電般移動高大的身軀,左腳為軸,下盤不動,右腳順勢橫掃,夾帶強勁的力道,不偏不倚地正中目標,再以一記漂亮的後旋踢將對方打趴在地不得動彈,一連串的動作快如閃電,讓人眼花繚亂。

“組長!”落後的山田一行人迅速帶領著一批警員前來,

“哈!”眼見男子還有一絲的反抗之嫌,數美毫不猶豫給他一個狠狠過肩摔!“帶走!”

“組長,剛才你好神勇啊!”大神等人不無崇拜地說。

“行了,怎麽就只有你們幾個?其他人呢?”

“哦,車禍現場的交通一直得不到緩解,所以我讓麻美她們前去支援,只是數美一定要……”山田解釋。

“我很能打的,只是組長你搶了我的分內事!”數美嘆口氣。

“數美,你再這樣下去,擔心沒有人敢娶你!”大神開玩笑道。

“你還說我,你又想說一定要學麻美,君惠那樣是不是,你也老大不小了,怎麽還不找個老婆啊?”數美反嘲。

“行了行了,我們還是趕快把犯人押走吧。”前田說道。

“山田。”新一向山田比畫了一下。

“組長,什麽事?”山田尾隨新一來到一旁耳語了一番,

“知道了嗎?”新一問道。

“可是,組長,這樣……”

“沒有關系,你只要照做就可以了,另外……”

“我知道!組長!我會安排好的,剩下的事就交給我好了,我會讓大家好好休息的,組長,你也是!”山田行了個標準的敬禮。

“你辦事,我很放心!”新一拍拍山田的肩膀,讚許道。

“對了,組長,這是麻美要我交給你的,她說可能會有人受傷,所以吶!”數美遞上紗布和創可貼。

“替我說聲謝謝,好了,你們早點回去吧,剩下的交給我和服部組長就可以了,明白了嗎?”新一換上嚴肅的面孔,

“是!”山田一行人押著黑衣人走了。

看著自己的手下離開,新一轉身來到小蘭跟前,“好了,沒事了?你怎麽了?哪裏受傷了嗎?是不是哪裏痛?”奇怪她怎麽?新一扶起小蘭的腦袋,“你……”

眼前一副梨花帶雨的正是小蘭,“好、好可怕!!哇……”小蘭擡起頭,雙眼噙滿淚水,抽泣著,“嚇死、嚇死我啦……哇……”

“好了,一切都過去了,別怕別怕!”沒有剛才的嚴肅與殺氣,此刻的新一一臉的溫柔,將小蘭輕輕攬入懷中,新一松了一口氣,原來是這樣,他以為她真的遇上了什麽事,

“我、我還以為、自己會死啊,哇…………”小蘭越說眼淚越流越兇,“嗚……”小蘭抓著新一的外套,不顧形象地號啕大哭,她長這麽大,什麽樣的危險她沒有見過,只是這次真的嚇壞她了!

“別怕,有我在,你很安全的!相信我!”新一擁緊小蘭,剛才聽到她遇到了危險,心臟都快蹦出了胸口,現在看到她平安無事,懸著的心總算可以放下了。

“哦……”小蘭發出一聲微弱的驚呼。

“怎麽了?”新一著急地問。

“我的手……”

新一扶住小蘭,借著淡淡的月光,手臂上一道5、6公分長的傷口,絲絲血跡滲了出來,與她那白皙的肌膚相比之下,顯得觸目驚心。

“他幹的?”新一的眼光變地陰沈。

“是我自己不小心啦,沒有什麽的?”小蘭看著新一的臉色,為什麽他又變地這樣嚴肅?

“當時是不是很痛?”新一拿出紗布,替小蘭做了簡單的處理。

“還好啦,不用擔心,我以前學空手道的時候也受過很多傷,這點不算什麽的!”小蘭反過來安慰新一。

“這是……”新一在處理的同時看見了小蘭的肩膀,那裏一片淤青,“這也是他幹的?傷得這麽重,不行!一定要去醫院檢查下!”

“不要!我不想讓爸爸、媽媽擔心!不要去醫院好不好!”小蘭堅決道。

兩人就這樣對峙了好一會,終於新一先開口了:“那好,你再這等著,我把車開過來,我帶你去我朋友那看看,他是個醫生。”說罷,新一便想轉身離去,可是一雙手緊緊地抓住了他。

“不要、不要!園子她們都說晚上有很多幽靈出來的,各種各樣的,會吃人的,會抓人的!我不要呆在這裏!不要啦!”聽完新一的話,瞬間小蘭臉色變得煞白,從小到大,她最怕的就是幽靈鬼怪這些東西了,剛剛經歷那樣一場可怕的事,她此刻更是覺得這裏充滿著詭異,她緊抓著新一的襯衫不肯松懈絲毫,已經快要止住的淚水也漸漸逼出了眼眶,“不要啦……不要丟下我一個人……不要……”

(“不要~~人家不要你走~~不~~要~~”

“~~哇~~~人家~~不要啦~哇~~~!”)

蘭蘭?!眼前梨花帶雨的小蘭和當年的蘭蘭哭著求自己別走的影象重疊到了一起!

“我答應你!我不走!你別哭!別哭!”新一一把將小蘭抱進懷中,摩挲著她的秀發,安慰著小蘭。

“你、你說真的嗎?你不撇下我?”小蘭擡頭看著新一,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不禁牽動新一心裏的那根弦。

“我說過我再也不會不理你,不會不管你!”新一擦去小蘭臉上的眼淚,撫摩著小蘭那光滑水嫩的肌膚,看著小蘭那副欲言又止的模樣,新一心頭不禁一熱,緩緩貼進小蘭的臉……

“哈丘哈丘……”小蘭適時又很不解風情的一連打了好幾個噴嚏,

新一頓時清醒了過來,天!我在做什麽?我剛剛怎麽會……理理思緒,新一立即脫下外套,披上小蘭的肩膀,“晚上河邊比較冷,你穿的這麽少,小心感冒。”

“那你呢?”小蘭攔住新一的動作。

“我沒事,聽話,穿上!再不穿上!我就把你一個人丟在這裏!”新一‘威脅’道。

小蘭的臉再度泛白,“我穿!我穿!”小蘭一副乖寶寶的模樣,說做就做!

“對了,你怎麽會找到我的?”小蘭趴在新一的背上問道。

“一半是推測,一半是猜測!”新一如實回答。

“猜測?”小蘭眨眨眼。

“老實說,你和我一個久違的朋友很像,當時也不知道怎麽的,就往這裏跑了,因為她從小一遇到不高興的事就喜歡到河邊來,只是一種感覺罷了!”這些都是自己對蘭蘭的回憶,新一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麽會對毛利蘭說這麽多,也許是因為巧合吧。

看著新一那少有的溫柔,一股酸味在小蘭的心裏攪和著:“她,是你很重視的一個朋友吧?”雖然不知道她是誰,但是她很想知道這個人的事,有關和新一的事。

“毛利小姐,你下班了喲。”新一開玩笑地說,只是他沒有發現自己無心的玩笑竟讓小蘭覺得有些失落。

是啊,已經下班了,自己這麽敬業幹嘛?可是心裏總有一股說不出的思緒在攪和著自己。

“怎麽不說話了,很痛嗎?”

“不是,沒有!”

“很奇怪,你這麽怕鬼,為什麽要當記者?你們最初不是都是從市井新聞做起,那麽你一定也有過報道什麽鬼屋之類的東西,那你那時侯怎麽辦?”新一不禁好奇。

“我的同事都很照顧我啊,我如果要去這些地方,他們一定會拉一個人陪我,只是到後來只剩下彩子學姐,因為他們受不了我的尖叫,而彩子學姐她是以大膽號稱,所以今後就只有她一個人忍受我的高分貝了。”小蘭伏在新一的背上回憶道。

“大家都很照顧我,我們就像一群好朋友,甚至是一家人一樣。”小蘭自豪地說。

“所以你才會選擇當記者嗎?”

“其實一開始我並沒有這樣的打算,我記得是在我高中的時候,有一次我撞到了一個年輕人,他和你一樣開著名車,那天我騎地太快了,結果就撞道了他,我很真心地向他道歉,他也接受了,可是誰知道,他居然趁路人不註意,用我的車把硬在自己的車上劃道口子,接下來就汙蔑我說,是我不光撞了他,還不知道悔改,那時候我好委屈,周圍的人都相信他的一面之詞,沒有一個人相信我,從那時候我開始我就告訴自己,我要把真相如實呈現,決不欺騙!”

“所以那天你對我那麽兇巴巴的,就是因為這樣的事曾經發生過?”

“這是其中一個原因,我的朋友園子她們知道這件事以後,就告戒我說這種情況再發生就一定要一口咬定不是自己的錯,所以……”小蘭不好意思再說下去,聲音也漸漸小了下去。

“原來這裏還有這樣的插曲,不過你的朋友是不是太武斷了點,並不是所有的人都是這樣的壞心腸,也有……”新一聽著故事,趁著交通燈,扭頭一看,小蘭早已累得貼在他背上睡著了,

“今天累壞你了吧!”新一輕笑著看著小蘭的睡臉,宛如天使般的臉孔,那般沈靜平和,像個孩子。

“討厭!我說了別再叫我‘巧樂滋’叫我小蘭,蘭蘭好不好嘛!”沈在美夢中的小蘭發出一句囈語,但在新一的耳裏,卻是無比得震驚,巧樂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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